昭明说的话让我有点稳不住劲。他这样的意已经微微透露过一次了。这让我很紧张。我惊讶道：“陛下为什么会这样说？”

“这个吗？”昭明笑笑，“我不能告诉你！”

昭明说话向来稳重的，而且灵验得很。我央求他说：“陛下告诉我吧。求求您！”

“你为什么这么紧张？是为我高兴还是替襄王担忧？”昭明问我。

我是实实在在为襄王担忧。襄王经历了几次生死险了！他天天戎马生涯，简直如同在刃上行走！我不担心他担心谁？

可是，我怎么能说出口呢？我敷衍说：“兼而有之吧。”

“哈哈！”昭明忍不住笑起来，他肯定知道我说的是谎言。

“陛下笑什么？”我装作不知道。

“兼而有之？我倒是听人说襄王后诡计多端，喜欢骗人！没想到连我也敢骗！”昭明毫不气揭穿了我。

“不是的。臣婢是说真的。”我辩解说。

“那你的意，一半是替我高兴了？”昭明笑道。

“陛下快点告诉臣婢吧。陛下这话是什么意？襄王是不是会有事啊？”

“我说过，我不会告诉你。”昭明说道。

“告诉臣婢吧，这是什么意？难道陛下知道了什么？襄王是不是会有什么意外，还是什么危险？”

“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，我就告诉你答案。”昭明说道。

“陛下要什么条件？陛下说的话臣婢还能不听吗？”我诧异说。

“如果上次的况重复一遍，你答应我：进我的王宫，做我的人。”昭明说道。

我更加疑地看着他。我不是惊诧他这样的心意，而是惊诧他这话后面的含义。“上次的况重复一遍？”他是什么意？难道他预见了襄王会发生什么事吗？

“陛下求求您，告诉臣婢这是什么意？襄王有什么事了吗？”我紧张地问他。

“答应吗？”他接着问我，“答应我我就告诉你！”

我没有吭声。让我做他的宫妃，被他那样严厉得管教着，早起去问候，晚上去问安，还不把我闷死。襄王给我的自由太多了。我喜欢做什么他就让我做什么。

“看来完全是在为襄王担忧，而不是为朕高兴。你现在的心，都在襄王那里了。”昭明有点说不出的愫，叹息说道。

我说道：

“陛下这话臣婢无法认同。如果真像陛下说的那样，‘上次的况重复一遍’，对于陛下来说是喜，可是对于襄王来说是忧。臣婢只能先顾忌忧患，然后才会考虑安乐。陛下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道理？”

昭明叹道：

“你的心真是透明的，也是澄亮的。天真无瑕，玲珑剔透。虽然巧但是不伤其本质。是好的！就像江中的出水芙蓉，没有雕饰而自然风，没有遮掩而涵隽永。莫离也！”

天下万民和各诸侯王，都以为我是恶。我声名藉，臭名昭著，争议不断。可是在昭明的心里，我却是这样美好的人。不是我有这么好，而是他专能看到我的好。他才是我的知音呢。

不过，当着我的面这样夸赞我，我还是有点不好意。我冲他笑笑。他也冲我笑笑。

我们两个不知道怎么了？如果我们之间没有别的什么东西掺杂进来，只是两个人在相的时候，我们能够感觉特别谈得拢，有一种心领神会，琴瑟和谐的味道。

我们这样轻轻说着，轻轻笑着，时不时他还拍拍我，我也敢放肆地顶撞他两句。就在这个时候，我觉得真是讽刺，他的那位一本正经、知书明理、满肚子容德大道理的贤夫人，带着一群女向我们这边走过来了。

渌姜夫人想必是有事回禀的。她站在远，向昭明行礼。意是让昭明过去。

昭明这时候并没有打算过去，也不认为她要回禀的事有多重要，所以命令她过来回禀。

渌姜夫人就朝我们这边过来了。

按照渌姜夫人的想：我已经被废了，关押在刑狱司里。这样一个声名藉又作恶多端的无德之，昭明应该远离才是。“圣母之德”不是已经教训了吗？非礼勿视！

我这样的不妖女看都不应该看到的。怎么可以站在散发着日月璀璨光华的昭明身边，和他随意地说说笑笑？

渌姜夫人神还是很端庄平静的。这是她那个礼仪之邦的教导女认真教导的结果。她的喜怒都在心里，不能够呈现在脸上。

“陛下！有件重要的事要向您回禀。宫里的季芳女嫔有事想回禀陛下，先给臣婢商议了。臣婢过来请陛下的示下。”

“季芳女嫔？”昭明似乎想了一下，说道，“祝其来的那位公主吗？”

“是，陛下。”渌姜夫人回禀说。

“有什么事？”昭明问道。

渌姜夫人回禀说：

“陛下，前几日朝中不是来报祝其的政吗？老君已经不在了，新君即位，如今正办理丧事，商议要将后宫里面的三位妃嫔殉葬。季芳女嫔的生母因为有陛下姻亲关系幸免。可是她有个养母，从小也是恩养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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